我前两天看资料的时候还愣了一下。印度的宪法在1950年就明文禁止种姓歧视，设立平权措施，给低种姓的大学录取和公务员岗位保留比例。结果70多年过去，村子里该歧视还是歧视，可城市里却被工厂和写字楼一点点蚕食掉了那套秩序。
关键点在工作。传统规定得死死的：婆罗门只碰祭祀、教育这种“不沾血”的活。像皮革、屠宰、清理，下层干一辈子也翻不了身。可问题是工业化来了，谁都要进厂流水线年的一份报告提到，印度制造业里有超过70%的低种姓工人，他们的收入在过去20年里翻了接近两倍。这数据摆在那儿，怎么可能还维持原来那套上下分工。
有意思的是，医生这个职业按理说是中产象征，地位高。可印度医学委员会的公开资料显示，2010年之后的医学生里，靠平权政策录取的低种姓比例一直在增加。
也就是说，能当医生的不一定是婆罗门，反倒很多来自农村、靠补贴考上来的低种姓。现实就是，谁学得起，谁过关了，谁就能坐在诊室里给人开药，没人还去管你背后的姓氏。
再看另一头。进厂打工，很多高种姓心里打鼓。因为古书上说过“不能碰脏东西他们怕损了功德。结果工厂一扩招，反倒是贱民冲在前面。
靠着加班拿工资，几年攒下小钱，开小店、搞批发生意。印度国家抽样调查局的数据就显示，2018年以后小微企业主里，低种姓比例比10年前涨了将近40%。钱一旦有了，孩子就能去城里读书，读完再考公务员，进大企业，整套路径打通。
婆罗门那边呢？很多人还留在老家，抱着“身份”不肯下场。结果大城市白领、医生、码农的队伍里，越来越多是低种姓。2019年印度一家咨询公司调查过一线城市的IT行业员工，发现超过三分之一来自所谓“受保护群体这在30年前几乎不敢想。
说到这，我脑子里一直冒出个画面：一个婆罗门待在村子里念经，结果电视上看到大城市的医院主治医师是个低种姓小伙，心里那滋味谁懂。传统和现实撕扯在一起，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消停。
别误会。农村里该歧视的还是歧视。印度2019年全国犯罪记录局的数据写得很明白，基于种姓的暴力案件一年就超过4万起，八成都发生在村镇。大城市可能因为流动人口多，彼此没空管，但一回到村里，老逻辑立刻生效。
所以看下来，这东西不是靠法律灭掉的，是被工厂、市场、教育一点点挤压。工业化和科学，不分国家，真有那股子推土机的劲。
可问题来了。等低种姓真的在城市站稳脚跟，有钱、有文化、有岗位，那些还抱着传统的高种姓会怎么想？会彻底认栽，还是死守村里的小圈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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